【创世｜21：00】触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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选中主题：海底世界
他似阳，触不可及。
1.
警车到达山庄时天已经黑下，池塘边上围了不少人，来的警察内包括肖战就有三个，徐齐先一步下车维持秩序，将围着的人群都疏散开。
坐在地上哭的是一名中年妇女，怀里抱着一只女士皮靴，其旁边站着的中年男子正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。
肖战多看了几眼然后对着子玉说“从警局到这用了两个小时，这还不包括发现落水然后再到报警的时间，刚到的时候池塘边还有两个年轻人拿着竹竿在打捞着，这么久都没有找到落水者，有人下过水吗？”
子玉和肖战一同下车，没瞧见有泥坑直接溅了一裤子，眉头微皱起“不知道，不过这地方可真是偏僻啊。”
池塘里打捞出了不少东西，外套书包甚至还有毛线帽，女妇人却只认领了外套和书包，肖战走到中年男子身边“是何时发现落水的，当时有目击者吗？”
男子不说话，只是抽着烟。
女妇人这时却大喊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，指着远处路灯站着的人骂“都是他！都怪他！”
肖战朝那个方向看过去，是个男孩，估摸着只有十七十八的样子，子玉把人带过来，女妇人恶毒的话开始变本加厉说出，肖战刚想叫她闭嘴，一直抽着烟的中年男子先一步有反应，扬起手狠狠打了她一巴掌“你给我闭嘴！”
女妇人捂着被打的半边脸哭的撕心裂肺“我女儿死了！把我女儿还给我！”
徐齐怕男子还有什么过激举动连忙把人拉开，妇人现在不管问什么都是哭，肖战只能从旁边人下手把刚才打捞的两位年轻人被叫了过去“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。”
稍微有些胖胖的年轻人说“我家和他们家是邻居离得近，当时是听王曜这孩子说的，说姐姐掉进池塘里了，我听到后就赶紧跑过去了。”
“王曜？所以你是第一个到现场的。”肖战问。
年轻人指了指子玉身边的男孩“就他，掉水的是他的姐姐。”稍停顿压低声音凑近继续说“他们一家人都奇奇怪怪的，你见过哪个人骂自己孩子骂的那么狠，你们刚刚也听到了吧。”
肖战往后退了退，继续问“那之后有人下过水吗？还是说从开始到现在都一直在打捞。”
年轻人连连摇头“谁还敢下水啊，这池塘这么深，上不来怎么办！而且掉下去都有一会了，就算真救上来了，估计也没气了。”
肖战没再继续问等年轻人走后再看向那个男孩，刚才离得近，对话男孩估摸着也都听见了。男孩一直低着头，肖战叫了他一声“王曜。”
王一博抬头淡淡出声“你想问我什么？”
男孩的脸色苍白眼眶有些红，细瞧还能发现其身体轻微的抖动，肖战的手落到他肩膀上示意他不要过于害怕“你是第一个发现的吗？”
王一博点头，紧紧咬着下嘴唇一副忍着不哭的样子“我当时正好路过，姐姐落水呼喊，我本想跳下去的，可我水性并不好我怕救不上姐姐，就去叫人了。等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晚了……都怪我如果我水性好就能救姐姐了。”
男孩话说完眼泪也在那瞬间落下，子玉赶紧把肖战拉过来“哄一哄啊，你惹哭的！”
肖战有些无措，有些僵硬的张开手然后慢慢抱住他，学着电视剧里的桥段手轻轻拍着背，王一博一愣鼻头一酸，眼泪却是止住了。
肖战松开手看着他“你母亲的那些话不要放在心里，不是你的错。”
2.
王一博坐进了警车里跟肖战他们离开，车在一间平房前停下，徐齐伸了个懒腰“解决这事估计得过好久咯，这间平房咱们就暂时挤挤。不过咱们倒是习惯了，就不知道这小孩吃不吃得消。”
王一博摇头“我可以的。”
肖战怕男孩回去出什么事，毕竟那名妇人现完全不受控，村民都猜测说是走路不小心掉下去的，可这名妇人却一口咬定是被人推的，是谋杀。肖战揉了揉太阳穴“有点棘手。”
王一博跟在他们后面，平房里面摆着两张床，中间放着长桌和一些便食，他之前从来不知道有这个地方，眼神里满满都是疑惑，肖战看了他一眼开始解释“我们经常会有案子，因偏远的地区回不去，所以特意建了些暂住点，只是啊这个暂住点离山庄还是有些远，明天得起早点。”
王一博点了点头坐在凳子上看着，肖战拆了些布袋里面装着的都是被子床垫，床铺整理妥当后，肖战又去拿了些自热米饭，撕开包装袋按步奏放好倒上水最后盖上盖子，很快就发出咕噜咕噜声。
子玉和徐齐都坐着看着，肖战弄好这些东西后也拉开了椅子，看着男孩说“我可能还需要再问些问题。”
王一博看着他“你问吧。”
肖战想到了那位年轻人说的话“所以当时是没有人下水的？”
王一博嗯了声“没有人，一方面是因为水太深没人敢，还有一方面是因为忌讳，之前这池塘也出过事，听说当时跳下去救人的人，上来后先是发虚汗后面高烧不退，连续几天后开始说疯话，说什么看到不干净的东西。”
“这可是一条人命啊！及时救上来说不定活着呢，就靠那样捞有什么用！”徐齐出声。
王一博低下头，眼眶又红了“所以我的姐姐是真的si了吗……其实不管怎么说，我都有责任的，我是第一个目击者却没能救她上来…都怪我，妈妈说得对，都是我的错。”王一博苦笑一声，眉头紧锁眼泪大颗大颗落下。
经历上次安慰事肖战稍稍熟悉了些，把椅子搬到男孩身边然后坐下，手顺势拍了拍他的背“你真的不要这样怪自己，你已经尽自己可能去救姐姐了。”
王一博垂下眸，想到那一幕心里就狠狠的一阵刺痛“是么。”
“王曜！”子玉也出声“说的难听点事情已经发生了，你母亲既然喊着说是谋杀，那我们就去查就去搜索证据，与其在这自责还不如还事情个真相。你说对吗？”
王一博一愣，被叫了几十年这个名字自身还是有些不习惯，苦笑一声后用袖子擦了擦眼泪“你说得对……”
自热米饭这个时候也好了，肖战给每个人分好后边吃边盯着男孩看，感觉他精神状态不怎么好，也不爱说话，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，总觉得他和这个年龄段孩子有些不太一样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庭因素导致的所以有些疑惑问“你的家庭怎么样，家人对你好吗？”
王一博盯着桌面“她们供我去城里读书，吃食方面也没亏待过。”
“我是问对你好吗？”
王一博不说话，只要是这个问题的掺杂的事都很负责，肖战见他不想说也没再问“算了，吃东西吧，洗漱完就早点休息。”
平房里只有两张床，徐齐和子玉挤在一块，王一博和肖战就只能躺在一起。夜间熄了灯，王一博早早就闭上了眼睛，等周身的呼吸声越发沉稳后才慢慢睁开了眼，他很困但丝毫没有困意，这种状况已经连续几个月，从最开始的烦躁到已经习惯。眼里落下眼泪那刻他已经麻木，情绪早已经不受控，每到夜晚就会控制不住难受。
王一博扭头看向枕在身边的人，他今日对他拥抱的举动内心的感触很大，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种被人在乎的感觉。
3.
山庄里虽偏僻但也装有监控，但照摄的区域却极少，就村口和一些巷子里的画面。徐齐在打捞出的背包里找到一本本子，本是个很普通的写字本，但里面却有一句很让人琢磨不透的话。
虽浸泡了水，但也能看得清大概写了什么。
我记得那天，她痛苦死去的样子。
不要跟着我了！我没错！
肖战一行人正琢磨不透时看到男孩在往池塘的方向走去，肖战看他的表情隐隐觉得不对连忙跟上去，徐齐和子玉一脸懵但还是跟上了。
王一博站在池塘边，因前几日出过事的缘故已经很少有人来这，能避免都是尽量避开，表情淡漠擦掉眼角的泪后，苦笑一声，余光看到肖战他们走来，一跃跳进了池塘内。
恍惚中听到了他们的喊叫声。
他们在喊王曜。
一个根本不属于他的名字。
王一博没挣扎，整个人往下面沉去，铺天盖地的窒息感余他来说一种解脱。就在意识越发模糊时突然看到有人跳下……
王一博被救上去后意识还算清楚，整个人剧烈咳嗽，肖战全身湿透喘着粗气，按住他的肩膀喊着“王曜！你疯了吗？！”
王一博抬眸看他，扯了扯嘴角“她说叫我去死…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啊。你为什么要救我”语气已经有很明显的哽咽“我很累了…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……”
“王曜！”
“别叫这个名字！”王一博看着面前的救命恩人，他知道他的本意是希望他好，可偏偏也就是因为这样。
肖战带男孩回了家，妇人已经冷静下来，倚靠在门墩上，看见王一博才有些反应，慢慢出声“你回来了…你爸准备好了饭菜在等你。”
王一博躲到肖战后面“别打我！我不会再跑了！我会乖乖的！”
妇人一愣“我什么时候说要打你。”
王一博捋起袖子，大大小小的伤痕的露出。肖战愣住，有些难以置信，皱着眉头看着妇女“你这种做法，是犯法的！”
妇人看见伤口，从疑惑到气愤，拿起板凳就要砸“你这个白眼狼！我就不应该养你！我什么时候动过手！”
肖战看了她一眼。
徐齐也被气的够呛“都被你逼的跳池塘了！你配做个母亲吗？！”
王一博又被肖战带了出去，子玉有些担心的开口“你之后打算怎么办，还要回去吗？如果不想我们可以帮你想办法。我们并不可能一辈子在这的，总有看不到的时候。”
王一博摇了摇头“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。”
肖战看着他“你先在这等我一下，我背包里还有换洗的衣服，我去给你拿。”
王一博点头，勉强扯出一抹笑“好。”
肖战也叫走了徐齐和子玉。
等他们走远后，王一博嘴角的笑淡去。
目光落在手臂上的伤口上
是前不久自己割的
至于池塘
是看到他们来之后故意跳的。
王一博扯了扯嘴角往池塘方向看去“真单纯呢警察哥哥…”
4.
短袖湿漉的扒拉在皮肤上，王一博坐在石墩上，警车停靠的方向本该朝着村口走，而刚肖战他们却是往反方向去，王一博低下头看着石墩的尖头角上，发了狠劲似的掌心直接朝着尖角撞去，嘴角却有着淡淡笑意“想多了呢……还是没人相信呢……”
掌心传来的痛感不足以让王一博停下，直至见血才收回手，王一博往肖战他们去的方向走，在村长家中才见他们的身影。
不仅有村长，来的还有那位稍胖的年轻人领居。
桌上放了一堆瓜子花生。
年轻人喝了口茶“都说了他们一家人奇怪的很，你们打听这个有什么用，他家女儿也就路没走稳掉下去的，你们偏偏要信说什么谋杀，拍电视剧呢。你们这三天两头问一次，搞的我们心里没鬼的都浑身不对劲。”
村长媳妇添了几杯茶水给肖战他们“喝，都是新茶叶。”
肖战谢过好意但却没喝“我想问问那一家人对他们儿子怎么样。会三天两头打吗？”
年轻人吐了一嘴瓜子壳“哪家孩子不挨打。不过他们家…说打也打不过都是很多年前了，那时候天天都能听到惨叫声，然后没过一段时间又对那孩子特别好，我那个时候还小反正就记得他家给那孩子买什么都是买最贵的，还送到城里去读书了呢！他家是富裕过一段时间，不过到现在早用空了。”年轻人又喝了一口茶，想到了件重要事差点被呛到“还有啊，那孩子我有段时间没见到他，再见的时候瘦了好几十斤呢！而且性格上也跟变了个人一样。”
村长这个时候突然咳嗽了一声，打断年轻人说话“他们家的事我们虽是邻居，但也并不是很熟，这要是说多了怕到时候惹的他家不痛快。”
肖战见后就收“今天打扰了”
肖战一行人走后，年轻人不理解的看着村长“伯你不应该更清楚吗？当时小时候好像听说也是他家有人落水唉，而且我总感觉他家不只只有两个孩子啊。”
村长拍了拍他的肩膀“喝你的茶，多事不如少事。”
年轻人越想越觉得真“伯真的，我记得有一天翻墙去他家，看到窗口站着个小姑娘唉！”
“那是他家大姑娘。”
“我又不瞎！那个女孩明显瘦很多。”
村长眉头皱着“你还看到什么。”
年轻人把茶一饮而尽“伯你那么紧张干嘛，我就看了那么一眼，后来就再也没看过了。不过哎”年轻人仰起头“我真觉得他家不止只有两个孩子。”
村长挥挥手赶他走“走走走！再吵就别喝我家茶！屁事多！他家就王曜和王佳两孩子。”
徐齐在墙角趴着听了好久，然后锤了锤身边的肖战“我就知道他们瞒着事没说，看吧，要不是我拉着你们没让你们走，不然都错过这惊天大消息了。”
子玉也一脸震惊“所以他家真这么复杂吗？”
肖战在旁边显得冷静很多“但也不排除是年纪太小记错了。”
“年纪小？那年轻人看着也有20多了吧。”
子玉看着肖战“所以你特地来问是因为不信那男孩吗？我们可是亲眼看到他跳池塘的。而且身上的伤也不是假的。”
肖战叹气“也不是不信，只是有可疑处，不排除是他家人在演，算了先回去吧。”
徐齐啧了声“你不是还让王曜那孩子在等吗？你别说忘了。”
肖战拍了拍脑袋“真…忘了。”
肖战拿着干净衣服跑回让男孩等着的地方，天已经有些黑了，村庄里只安装了少数的路灯，等再晚些路甚至都有些看不清。肖战打开手机灯光，男孩蹲在那，玩着石子。
“王曜”肖战喊了一声。
男孩抬起头眼睛一亮“警察哥哥。”
莫名的愧疚感溢上心头，肖战把男孩拉起衣服给到他“我来晚了，抱歉让你等这么久。”
王一博摇摇头“我也没有等很久的。”
“我刚刚是去问了些关于你的事。”肖战倒也没瞒着，一来就说了。
王一博看着手上的衣服。
其实他都听到了。
只不过没想过他会坦白。
肖战注意到他手心里的伤口“怎么回事？”
王一博连忙把手藏到背后“不小心碰到的。”
肖战随身带了些消毒绷带之类的东西，给男孩大略的处理完后，坐到了他身边的石墩上“一直没介绍过自己，我叫肖战，年龄快三十了。”
王一博看了他好久，笑了笑。
肖战疑惑“是觉得我老了？”
“我今年十八……”
“我大你快十二唉。几月的？”
王一博垂下眼眸。
八月五号
“12月的。”
肖战认真的想了想“今天八月五号，那距离你成年也没几个月了。”
王一博没什么表情“是么……”
肖战笑了笑“我说的不对吗，对了，你今天要继续跟着我们去小平房吗？子玉他们在那等着。”
王一博有些向往，但很快消纵即逝，摇了摇头后说“不用了。”
肖战也没强求“那好吧，有什么事联系我们？”
王一博点了点头，眼眶突然有些发酸，看着肖战转身离去的背影，也不知怎的突然喊了他一声“肖战！”
肖战转身“怎么了？”
王一博说不了，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此刻的心情，过去的十几年里他从未有过这样被人真心待过，从未有过被在乎的感觉，从未有过的真实感觉。肖战就像闯入黑暗里的一束光。
“我能和你交个朋友吗？”
肖战笑着点头“当然可以。”
5.
肖战一行人因为这个案子在山庄里待了整整一个月，却什么也没查出，总部把他们调回，换了一队人来接手。
可自从回了城里后，邮箱里开始收到些莫名其妙的图片。带血的白衬衫和刀具，最让人奇怪的是图片里不仅仅是有这些，还有些物具摆放，肖战莫名觉得熟悉。就拿给了子玉和徐齐瞧。
徐齐只瞄了一眼“这不是那个山庄吗？”
子玉点头“是有点像。”
肖战这才确定“确实熟悉，只是又是谁发给我的呢，恶作剧还是想告诉些什么？”
徐齐坐到电脑旁边，拿过鼠标点开那些邮件的图片看“不过唉，像是像，为什么之前我们都没看到过呢。”
邮件连续发了一个月后就再也没发过，肖战有试着去查，却都无果，将近一个月再没邮件后肖战干脆不再去想这件事。
天开始转凉，肖战换上便装出来警局去给大家买暖茶，双手冻的通红缩在口袋中，路经红薯摊摊就停下来，肖战闻着香味笑着和摊摊老板挑选了几个，每开口说话都会有肉眼可见的白气。
老板娘把红薯包好给了肖战，肖战撕开包装就咬了一口，被烫的哈了口气，眼睛微眯，再睁眼他看到了那个男孩，在对面车站牌站着。
没过一会，视线相交。
王一博看着对面的肖战，动了动唇有那么一瞬想打招呼，可就是在下一秒，肖战接起了电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就连忙走了。
王一博说不清楚是什么心情。
好像莫名的有些失落。
肖战把红薯放到桌面上然后俯身看着电脑“又发邮件了？”
子玉点头“每错，而且我和徐齐把之前的图片都打印下来，你猜怎么着，发现是对着的！就五张里会有一张相应的图片。”
肖战眉头皱着“就是说，五天一循环，会发一张有关联的图，然后下个循环发的图会对上，所以有发现什么吗？”
徐齐连忙叫肖战过去指着桌面上挑选拼出的图，已经大概能看清些“你猜这像什么？”
没有窗子都是墙壁，肖战没有多加思考“像一间密闭的屋子。”
肖战的目光又落到其他照片，拿起了当初邮件发的第一张图片铁链的一角“这是铁链。”
徐齐翻看那些图片“还有靴子……等等……”
“这怎么和那天那名妇女怀里抱着的一样。”
子玉看着他们说出了自己的想法“你说，有没有可能，女孩没落水……”
肖战看他“可王曜亲眼看见了。”
徐齐抓了抓头发“不排除有这种可能啊，之前他说家里人打他的事，那邻居不是说之后就没打过吗？”
“你怀疑他？”肖战说
徐齐啧了声“也不是怀疑，就目前就些图片就很让人起疑心啊。不是，之前不是你不信别人才去问的吗？”
肖战脑海里突然想起男孩蹲在地上抬头喊他哥哥的那一幕。
“我该信他的。”
【未完】
（下半段还在拼命赶工……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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